晚风与蔷薇

第十章 初雪与画稿初冬的第一场雪来得猝不及防，清晨推开窗，

老巷的青石板路就覆上了一层薄雪，屋檐下挂着细细的冰棱。苏晚兴奋地拍着我的门，

声音里带着雀跃：“林砚！下雪了！快来看！”我打开门，她穿着米白色的羽绒服，

围巾裹得只剩一双亮晶晶的眼睛，手里还拿着画板。“我要去巷口画雪景，你陪我好不好？

”她拉着我的袖子晃了晃，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雪粒。我们踩着薄雪往巷口走，

脚下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。苏晚蹲在老槐树旁，很快就进入了状态，

画笔在画纸上快速勾勒，鼻尖因为寒冷泛着淡淡的红晕。我站在她身后，帮她举着画板挡风。

雪越下越大，落在她的发梢，像撒了一层碎钻。“手冷不冷？”我轻声问，

把她的手揣进我的口袋里。她的手冰凉，却在触到我掌心温度时微微蜷缩了一下。“不冷，

”她抬头冲我笑，“一画画就忘了冷了。”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，突然觉得，雪景再美，

也不及她眼中的光芒。回到画室时，苏晚的画稿已经完成了大半。她把画稿铺在桌上，

突然皱起了眉头：“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”她指着画中空白的角落，“这里空荡荡的，

要是有朵蔷薇就好了，可冬天没有蔷薇。”我看着她失落的样子，

突然想起阳台晒干的蔷薇花，转身跑回公寓，拿了几朵用透明玻璃瓶装着的干蔷薇。

“你看这个，”我把瓶子递给她，“虽然是干花，但贴在画纸上，说不定会有惊喜。

”苏晚眼睛亮了起来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朵干蔷薇，用胶水轻轻贴在画稿的角落。

阳光透过画室的天窗洒进来，落在干蔷薇上，竟透出淡淡的粉色。“太好看了！

”她兴奋地抱住我，脸颊蹭到我的脖子，冰凉的触感让我一颤。“谢谢你，林砚，

你总是知道我想要什么。”她的声音闷闷的，带着依赖。我抱紧她，

闻着她发间雪与蔷薇混合的香气，心里满是柔软。晚上，我们在画室生了个小暖炉，

炉火烧得旺旺的。苏晚窝在沙发里，翻看画展的策划案，我坐在一旁写小说。